灼灼其华

【温雁长篇】崖下迷踪(13)(温皇掣肘,藏a,狼主入队。)

【温雁长篇】崖下迷踪13

神蛊温皇本想回村为女童拣出几件能穿的衣物,却在村内见到了他此刻绝意想不到的两个人。
 

他的好友---藏镜人和狼主千雪孤鸣。

因着这样那样的缘故,再加上几分巧合的天意,两人乍到此地便睹了满眼惨状,些许惊讶之后便下意识对此地充满戒备与提防,直到见到了神蛊温皇。

 

三人视线相触的瞬间,温皇也不禁一怔, 想到什么后,本就不好的脸色倒更加阴冷。

身在燃塌半间的房舍前后退一步,温皇羽扇上暗中凝结随时起肖的靛蓝真气,冷眼看着尚还对自己错愕发愣的两个人。

 

千雪孤鸣最先反应过来,拽着藏镜人大呼小叫着过来:“温仔啊,果然是你,那个凰后说你很可能在高崖下,害得我和藏仔在下面找了半天,不知怎么就走到这里。见到你就好了,还好她不是在骗我们诶,只是温仔啊,这么多天你也不回还珠楼,也没有个口信回来,是想担心死凤蝶那丫头吗?”

站在狼主身侧的藏镜人,还是如旧一幅黑罩遮脸,披头散发的愤世模样,只是细看去,狭长双眼里多了几分彻夜不眠的血丝和憔悴。

藏镜人看着温皇,直接便冷哼了一声:“担心?忆无心的事你何曾见他费心了?不还是悠哉悠哉的闲在这里?”

 

幻境中的两人装得极像,表情和声音可称全无破绽了。神蛊温皇眼中寒意更甚,冷冷道

:“这么说,两位远路而来,倒是在下有失远迎了。”

“啥?温仔啊,”好脾气的千雪瞬间瞪大眼睛,英俊脸上尽是愕然和不解:“怎么这地方古里古怪,连你也变得这么....怪腔怪调啊?说什么远迎?还有我早就想问了,这村子是被什么山匪洗劫过吗?”

 

“哼!神蛊温皇!休要假模怪样!忆无心的事我托付给你,结果你前脚跟凤蝶说了一声找药,后脚却跑得影踪全无。最后只让凰后差人送回一张药方了事!神蛊温皇,你是想找揍吗?!!”

藏镜人看着神蛊温皇的趋避态度,刚有所缓解的火气又雄雄高涨起来,但想到什么,又强行压了回去:“不要再耽误时间,等回还珠楼再算你我的帐!”

 

“就是啊,温仔,有什么事先回还珠楼再说,你不知这几天凤蝶有多担心!我和藏仔商量后特意来月凝湾找你,还向凰后打听,要不是她啊,我们也不能找到这个地方来,不过这哪啊?来路都没了,眼前又处处古怪,头疼啊。”狼主抚着头叹了口气,然后指着早先便已注意到的女童:“温仔你有头绪吗?这女孩谁?是温仔你救的喔?”

 

神蛊温皇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真的突突跳了起来,听他们语气和看他们反应,眼前人若是假的,那也太过真实,而且按理,他们也真有会出现在这里的可能。

 

但是,眼前这方天地本就虚实难测,真假掺半,谁能保证双眼亲见就是真实?

 

“千雪好友,你近日为何能离开海境?阎王鬼途的事情告一段落了吗?”神蛊温皇沉静问道

 

千雪听了当即大为皱眉,他不耐的挥挥手:“你不知道吗?俏如来虽然忙得快要飞起了,但是海境内务怎么也轮不到我一个苗疆王爷指手画脚。所以空等了多日,也无甚忙可帮。再说海境乱成那样,我也不好在这当口多问阎王鬼途给人添堵。何况看着那帮没礼貌的北冥小辈在我眼前趾高气扬晃来晃去,我不抽空跑回岸上透气会真被鱼仔们气死喔!!!”

 

说到海境,千雪孤鸣唯觉头大如斗,现在再看温皇和他们特意拉开的距离,不像是要和他们回转还珠楼的样子,就不免烦躁起来:“我们和你说了那么久的话了,温仔啊,你怎么看着我们像陌生人一样?就这么几天功夫,我们和你变得很不熟是吗??”

 

千雪孤鸣说着就想过来拉温皇,

神蛊温皇抬头看看临近正午的日光,心里暗暗发急,他后退一步,继续发问:“千雪,你还记得当初为何学医吗?”

“.......”

千雪顿时心里往下一沉,他当初为何学医,不都是为了那个人!一身是病的北竞王叔。时过境迁的今日,那人的存在于他心里仍是个禁忌。他不许任何人提起,别人自也尽力避免不去戳他的心病。

神蛊温皇明明都知道,此时却提了出来,真不知是要存心添堵还是要他难堪。

 

“为了谁你不知道吗?!”千雪情绪有了明显的不稳,眼眶开始酸胀着,:“当然为了那个人!!你不知道吗!神蛊温皇!!”
 

千雪一字一顿甩过去,看着几乎想要当场和温皇撕破脸了。

藏镜人一直旁观不语多时,此时却突然伸手按住千雪的肩,用眼神示意狼主冷静。

然后肃然看向神蛊温皇: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问我们三人都心知肚明的问题,但是我没有闲心陪你耗时间。你知道忆无心的眼疾,她的事你若缺席,我绝对不允!今日你无论如何也得和我们回去!不然我不会特意来寻你!更不想多看你!”

 

二人熟衿的感觉和藏的别扭反应不会错,看来倒真的是他们。

温皇深吸了一口气,精神放松后终于忍不住哈的一声笑出来。

这几天虽在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太多了。

心里虽有判断,但好友久别重逢的当下,对面前两人独有的一份恶趣味自然无法避免,

神蛊温皇笑着将明知故问的含义运用到非常可恶的地步了

“好友没有去向史艳文求助吗?他人脉最广,只要有他参于,事半功倍也是有的。”

 

“神蛊温皇!你是不知雪山银燕出事后,我就一直避着那人吗?银燕我当然要找,但去见史艳文也得是我有了银燕的下落之后!神蛊温皇,你几次三番是想挨揍吗?”
 

受到愚弄的藏镜人再也忍不住怒火冲天,手里的拳头都捏得死紧,发出咔咔的声响,但人看着温皇怀里的女童又强忍了下来,只是清朗的声音已因怒火而低沉

藏镜人:“你把那个小孩子放下来!!”

 

温仔又在作死,又在作死!这老样子能不能改啊?

狼主不由扶额,看着眼前架式,笃定神蛊温皇一旦放下了怀里无辜的小孩子,藏镜人便必定会冲上去对温皇饱以老拳,幸好给这两人拉架的事,他一惯也做得轻车熟路

当下急忙道:“诶诶,藏仔啊,你看温仔的样子,看起来就很累是不是?也难怪他精神不济到胡言乱语了,你先让我过去看看他是不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再说。”

 千雪说到最后,看着温皇,话里不由真添上了担忧。
 

狼主一言提醒了藏镜人,他仔细打量温皇脸色,确是处于一种长时间不得休息又心神耗损的状态。苗疆战神不由慢慢松了拳头,只在嘴上重重冷哼了一声,人却扭过头去走开几步。

“温仔啊,你那边是没得事吧?你怀里那个小孩子,也让我看看。”狼主说着走过来

 

千雪一言提醒了温皇

因好友的来到而将诸事暂忘的温皇全身一凛,他惊觉抬头望去,将至中天的日头正兀自悠悠向外扩散炽白的光圈,而且还在一寸寸无情偏移。令温皇的心顿时沉到了最底。

 

雁王那里...可不要出事啊.

 

神蛊温皇握紧了手中羽扇,镇定般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以一贯平常的对人声调对藏镜人和狼主说道

 

“好友,在下还有急事先走一步,暂时失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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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过午时分,日头冷漠着逐分偏移,浑不知湖畔密林内杀机迭起,事态已恶化到难以预计。

 

藏在秋若眉袖管中的,尚有一条毒性极强的青翠小蛇。

此时蛇头悄然探出袖外,随着主人出手,它也跟着行动,蛇身弹起,讯若闪电窜向雁王左胸,蛇吻张开时,尖利毒牙也随即亮起,待雁王惊觉时,突其不意的腥红蛇信已近在身前。

 
“不知死活!”

雁王鎏金眼眸瞬间寒厉,虽是毒发在即,但前任羽国之主又岂容一只小小毒蛇欺身。

正在此时,附近树丛内突传出一记阴恻嘶哑的老者笑声,恍若人在女子身后。

秋若眉色变,以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之能,竟不知还有第三人在旁窥觊。

但此时对雁王收势已然不及。

 

突兀笑声响起瞬间,也是秋若眉分神一刻,树下雁王也同时动作。
迅速身体右偏避开秋若眉擒拿,另一只手也随之抬起,那只青蛇竟在眨眼间被雁王以两指之力狠掐住蛇颈七寸,雁王至此动作仍毫不停歇,顺势将蛇口翻转,狠狠扣向秋若眉一擒不中未及收回的左腕。

 

青蛇性烈毒强,虽被秋若眉自幼养熟,但它被雁王拿住七寸后死命挣扎不出,正焦灼不已。值此逼命时分,哪儿还能辩清敌主,一触到血肉之躯便即凶性发作。

被身后来人所惊,前方又临雁王反击,秋若眉分神一瞬错身而过,尖利蛇牙竟咬入她玉体三分,毒液顿时在左腕内倾注而下。

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毒蛇噬主,秋若眉花容失色。她忙不迭甩脱青蛇,惶急之下一掌拍开雁王,借势跳到一旁,迅速已极的从怀里掏出一颗辟毒药丸吞下,然后压着心头惊慌向笑声响起的地方看去。

 

雁王被秋若眉一掌拍中后心,嘴边顿现沓然血迹,勉强站立后,也在毒发的晕眩感中坚持着转身,看向那个半路而入的阴恻老者。

 

那位老者头戴一只破旧草笠,形容枯瘦身躯佝偻,和常见的农叟一般无二;一双眼在正午日光下更显花浊不堪,唯独转动时却精光四射,浑然判若两人。
此时正站在一棵槐树下,看着秋若眉和雁王,从喉间发出阴恻嘶哑的笑声。

“阁下是谁?”秋若眉率先忍痛喝问道。

“你家洞主在你来时没告诉你,要擒雁王的话,必定得要老朽先来的吗?”那老者哼笑了一声,极为厌恶的看了一眼秋若眉,又咬牙看向雁王:

“老朽最讨厌耍姿弄媚的女子,也讨厌年轻人的躯体,时间无多,两位还是莫做挣扎,否则有的是苦头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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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言未了,神蛊温皇就抱着昏迷的女童迅如光影的向村外奔了出去。

 

担心尚对此地险恶不知的藏镜人和狼主两人跟不上自己的脚步,神蛊温皇第一次没有化光向来路疾行,但也已用极快的速度径自急奔,待到高山上后,身形更如浮光掠影般在林间穿行,几乎难见。

不出意外,身后不时传来藏镜人的怒吼和千雪不明所以的呼喊,亦随着温皇脚步紧紧跟随而来。

 

诶,好友,在下实在是没有时间閒聊了啊。

 

抱着女童一路疾奔不停的神蛊温皇在心里如此说。

 

甫踏入林中,温皇便觉不对,空气中弥漫着自己所布毒粉特有的腥硝味道。

越走近,被踏触破坏的结界残痕就越明显,长蛇更是随处可见,它们或奄奄一息未及死去,或还有生命力顽强的,全身尚沾着毒粉在地上微弱滚动。

还有之前亲手排布的毒蛊,虫身皆有被撕咬的痕迹。此时它们静伏着,无声无息,一动也不动。

而树下,原本雁王停驻的所在,此时却有一具血迹横沉的女子尸体倒卧,树根底部都已被尸身上的鲜血浸染,向下蜿蜒了长长一道血痕。

 

温皇心里突的一跳,有那么一瞬,他唯觉四周密林寂静,只有山风飒然从身畔拂过。而一向灵敏高智的大脑也开始迟钝得无从判断女子的身份。似乎此一瞬除了视觉和知觉,其它的感官都已经失去了功能。

 

温皇下意识倒吸了一口冷气,运气将双指狠掐入虎口,一点疼痛让他迟钝的感觉慢慢回来,已经能听得到远处两位好友往这奔来的脚步声和千雪叫喊他名字的断续声音。

 

温皇再度将目光转向林间,除去地面蛊蛇交缠的惨酷景像和树下多出来的秋若眉的尸体,这里其余的一切都没有改变。

唯有.....雁王不知去向。

 

温皇放下昏迷的女童,蹲下身去,此时也无暇思考秋若眉怎样来此,只是一径想找寻雁王失踪的线索。但心里各种情绪汹涌而至,将他紧密裹住,一时手指也微微颤抖起来

 

此时身后声音渐近,是好友藏镜人和千雪孤鸣。

 

温皇站起身回过头去,看了跑得兀自气喘又气愤的两人一眼。

 

藏镜人和千雪孤鸣此时只觉得气得要命,就连千雪都追得气喘吁吁,急着想要揍温皇一顿。

结果却看到这一小方区域内蛊蛇大战的残景,都不免惊心。

见温皇在前面一动不动,千雪下意识就叫了一声。

 

随着千雪叫声,温皇慢慢向他们转过身去,藏镜人和狼主只觉一股极罕见的凌厉肃杀的气浪在温皇身上迅速浮现,给人的感觉不像是平日那个慵懒闲适的温皇,倒更像是任飘渺。

 

但是眼前冒出这股惊人杀气的人却偏偏是神蛊温皇。

 

“温仔,你这么大杀气是要对着谁啊?”千雪呆了一下,他很想脱口问一句。但林中左右寂静,只有他说话的声音,千雪一时哑了口,原来竟已经小声问出来了。

 

藏镜人粗中有细,瞬间的防戒后便发觉到温皇满身杀气的着落点并不在他与千雪身上,便沉声问“怎么?这女子是谁?你跑这么急便是为了她吗?”

 

藏镜人说着一步步沉稳向前走去,错过温皇双肩时,双眸深深往温皇脸上一望,难得的没有说什么。只是蹲下身细查女子尸体。

只见这女子花容月貌,却一双杏眼瞪着凸出,一脸极具张力的惊慌恐惧及死不瞑目之感在脸上尤存。

裸露的左腕上有两点细小蛇齿洞痕,颈边数道刀痕重复交错,刀刀入体三分,整条喉管都已被这几刀割裂,反像是生前被人慢慢屠杀着切割断气,想必死前也是受了不少折磨。身上血液几被放空,地上的尚及干涸的血泊之中还有伏有一条浑身青翠的细小蛇尸。

 

千雪孤鸣则忙着看护那个女童,

温皇片刻皱眉后随即想起什么,人沉默着往湖边走去

岸边泥滩上也有一处区域血痕斑驳,温皇正要蹲下查探,却在矮身的瞬间,一阵强烈的头晕之感袭来。

这几天来不眠不休,身体终于在情绪变动下超出负荷,温皇不仅体力,心神也尽被虚耗,在此时都一并袭上来。

自知再也无法勉强,神蛊温皇定下心神,看着对面两个好友藏镜人和千雪孤鸣,只哑着嗓子说了一句:“好友,我先去睡一会,此地暂麻烦你们,待在下醒来再行向两位谢罪如何?”

 

“温仔啊...你?...”

千雪孤鸣担忧的看着温皇,还想多问几句,便又被藏镜人拍了一下,只听苗疆战神在他身后沉身向温皇道:“你去吧,此地我与千雪会一一检查,不论地上的女子还有这个小孩与你是何种关系,醒后还要给我们个交待。”

 

神蛊温皇看着他们,几分感念之意慢慢从心底升起。只是听到藏镜人最后一句,他几乎便要露出苦笑了,却丝毫没有想要解释的心力,找了个干净地方便一头睡了过去。

 

 

日渐西沉,天色已暗

千雪孤鸣和藏镜人用这半日功夫,已将附近都收拾了个干净。就连遍地蛇尸也被藏镜人一招怒潮袭天统统眼不见为净的抛进深坑。

千雪之前便跑到林里猎了几只兔子,此时找了块空地,点了一堆篝火把兔子去皮架烤,又把已经恢复微弱知觉的女童抱过来烤火,一边担忧的和藏镜人对话

“藏仔啊,温仔这情况不大对头,这地方也处处古怪,你我在苗疆多年,对苗疆熟得如同自家后院,怎么我们都不知道此地还有这么个地方?你看,这地貌压根不是苗疆所有啊。”

“等温皇醒了再问他。”藏镜人背靠着大树沉思,突然想起一事:“你还记得凰后见到我们时说的话吗?温皇可不是一个人来的。”

“是啊,还有雁王。”千雪忍不住诧异,随即有些怒火涌上,他晃了晃手中的割鹿刀:“雁王!就知道!凡事绝对和他脱不了干系。临走的时候听俏如来说,海境没有他再插手的迹象了,原来是跑到这里来。假如是他在从中搞事,搞温仔,我绝饶不了他啊!海境的帐我都还没有和他算完!”

 

“那女子喉管是被一刀刀慢慢割开而死的,先前还被毒蛇咬了一口。不过杀人者看着赶时间,也没折磨她多久,周围痕迹凌乱,至少得有三人以上在这个地方。但是我在附近都找过了,凌乱范围只从这一带到湖边,估计人是化光走的,武功不差。”

没理会千雪对于海境的抱怨,心中已有计较的藏镜人抱臂说道。

“是啊,周围都是温仔布下的毒粉和蛊虫,这些人还能来去,看来是很难缠的人物,我们这一趟只怕是来着了。不过藏仔啊,你觉得温仔真没事吗?”千雪边说边撕下一块烤熟的兔子胸肉丢进口里,然后又撕了条兔腿丢给藏镜人。

 

“只是一时累得,歇歇就好了。”藏镜人瞄了一眼神蛊温皇歇下的地方,脸上多少露出几分关切之意,人却哼了一声:“那小子功力不差,人也机掰,没有什么事是他不能的。”

 

“哇靠,藏仔啊,你这是在夸他吗?哈哈哈哈哈!”千雪听了简直乐不可支:“可要是他现在在你面前,估计你的说法就是另一套了。”

 

“千雪!别说那些用不着的!”

两人说话动静大了,惊醒了半睡半昏的女童,女童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喊着阿爹。

千雪孤鸣过去哄了两声,忙着给女童擦脸擦手,把一块烤得稀烂的兔肉撕碎了给她

“乖,麦哭,等天亮了就去找你阿爹。”

 
哄了一会女童,狼主想着温皇之前的反常情形,终于忍不住又对藏镜人说道:“你看过温仔冒过几回杀气?任飘渺的杀气我见过了,可要温仔杀气可不容易,看他急得那样子,我还以为是凤蝶出事呢。”

 

藏镜人沉声道:“胡说,凤蝶又不在这里。”

 

千雪孤鸣:“那是为了谁啊?不明白。”

 

“我怎么知道?”藏镜人抱臂站在那儿冷冷的说。

 

《未完待续》

自己挖坑什么的,惨的一逼,编剧都没有写过雁和藏对上,我是打哪儿来的勇气?真心不敢写他们的对手戏,瑟瑟发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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